跨过时时流过我心灵的小河
游子的双手,早已伸向
那绿色深处
母亲的笑还是那么甜
一轮皎月栖息在我灵魂的家园
目光焦灼地打量儿子的容颜
父亲的大手,一架沉重的木犁
相对无言,黄昏的田野
雕塑不只在展览馆里
海荣哥,重载下的车轭
往昔一样滚动着
汗水渍黄的衣衫贴向心窝
二伯母,灵魂竟已安息于厚厚的黄土,
皱纹里是否还盛满笑,
是否还带着她
那纺车上扯不完的故事。
跳起,也难
抓住我抚摸过的
那株小槐树的叶子
它已缀满细碎的紫里泛白的花
好浓郁的香啊
每一块土地。
都有我手抓过,脚踏过的痕迹
心儿颤荡丝丝轻悠的温柔
摔泥团,掏土窑的心,
还悬在那株白杨
我已成了他的根粗壮,坚实
故乡哟
你是否听到
一颗年轻的心在跳,在跳。